在七十年代,一個埃及農民在沙漠中挖掘到了一份古文件。這份古文件後來掉到一個埃及古物買賣商的手裏,該買賣商企求以天價賣出但找不到買主。這份古文件後來也陰錯陽差的被置放在紐約的一間銀行的保險庫裡。最後由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社收購並安排一些聖經學者做研究而於2006年發表了震驚聖經學界的論文及研究報告。這份古文件的標題是《猶大福音》 (The Judas Gospel)。
提到猶大,所有基督徒都知道他是出賣耶穌基督的門徒。他收了三十銀兩出賣耶穌,但最後因罪惡感而上吊自殺。但照《猶大福音》的說法,猶大是耶穌的12門徒中唯一了解耶穌教義的人。將耶穌出賣犧牲其實是耶穌指示猶大的。耶穌跟猶大說 You will sacrifice the man that clothes me。意思是說你將犧牲的是肉體的我,不是真實的我。而猶大也知道如此做將會使他成為千古罪人而永無平反之日,但他做了。
據學者研究,這件古文件是公元200-340間的產物。文字是用Coptic寫的,但依文筆來看是希臘文翻譯過來的。這份古文件已支離破碎。古文件原來有31 頁,兩面都有文字,但目前只剩下13頁,而且殘缺不全。看來要為猶大翻案很有困難。而其真實性如何料也將成為千古懸案。
不要說兩千年前牽涉到宗教信仰及典故不全而產生的猶大疑案,即使在不到一百年前都有不少懸案。除了宗教外政治是最容易產生懸案的地方。這尤其是在一個獨裁或集權政體裏或是在亂世中。國共兩黨打打和和,互相指責,互相叫罵。但他們卻都同意一個歷史定調:汪精衛是漢奸。不但是個漢奸,而且是頭號漢奸。
但汪精衛是漢奸嗎?
汪兆銘 (5/4/1883-11/10/1944) 出生於廣東三水,是個晚清秀才。1904年公費留學日本,讀法政大學速成科。那時清朝大量選派公費留學生到國外求學。日本政府也為此設中日雙語的學校供中國學生就讀,如法政大學速成科,宏文學院,同文書院,及東京振武學堂 (蔣介石的母校) 等。在那時東京一地就有一萬名中國留學生。1904-1905是日俄戰爭時期,日本舉國上下的愛國情節與熱誠多少激勵了當時中國留學生的愛國理念。當時的中國留學生在政治上大都以同鄉為主,如孫文廣東派的興中會,黃興湖南幫的華興會及章炳麟浙江黨的光復會等。1905年孫文再度來日,汪兆銘和胡漢民,朱執信等廣東同鄉拜訪孫文並加入了興中會。其後孫文拜訪黃興而整合成中國同盟會並創辦機關報《民報》。從創刊以來汪兆銘就一直是《民報》的主要撰稿人。汪兆銘以《山海經》中精衛填海的故事為由而以精衛做為筆名。含有對革命力量雖小但鍥而不捨之意。
1907年,礙於清廷的壓力日本請孫文離日,但日本政府與民間友人總共給孫文兩萬元。孫文給《民報》兩千元做辦報用,其餘則帳目不明。此後汪精衛跟隨孫文赴東南亞推行革命。1908年汪精衛在馬來西亞檳城結識了華僑巨富陳根基的女兒陳璧君。此時因孫文的帳目不清也引起許多人對他及同盟會的批評,而梁啟超也譏同盟會為”遠距離革命家”,死的是別人而自己則逍遙海外。為此汪精衛決定當刺客以示革命黨員不是貪生怕死。這多少也反應了汪於留日時受沙俄無政府主義者暗殺沙皇的影響。在《致南洋同志書》中他說:”此行無論事之成敗,皆無生還之望。即流血於菜市街頭,猶張目以望革命軍之入都門也。”
1910年3月,汪精衛與同志於北京的銀錠橋下安裝炸彈,欲與清庭的最高領導人攝政王載灃 (溥儀的父親) 同歸於盡,但事蹟敗露被捕。被捕後的汪精衛於獄中每日作詩。其中最有名的一篇《慷慨篇》中有如下四句: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這也成為當年革命青年廣為傳頌的詩句。
汪精衛的幸運在於處理這個大案的是清廷民政部尚書肅親王善耆 (川島芳子的父親)。親自審理此案的善耆看了從汪精衛身上搜索到的一些革命著作及文宣,欣賞汪精衛的才華而試圖為汪精衛及同夥黃復生減輕唯一死罪的刑罰。1910年4月29日清廷以”誤解朝廷政策”為由判兩人永遠監禁。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義 (由共進會與文學社發動,與同盟會無關) 成功。為了挽回頹勢清廷開放黨禁並釋放政治犯。1911年11月6日清廷釋放汪精衛和黃復生。1911年12 月汪精衛乘船到上海與在上海等他的陳璧君結為夫妻。這對革命鴛鴦從此不再分離。1912年9月,汪精衛與陳璧君一起前往法國遊學。多少實踐了汪精衛「革命成功後,一不做官,二不做議員,功成身退」的諾言。
但一個暴政的倒台並不就等同於一個民主自由社會的建立。清廷倒台後的中國不只面臨軍閥及國共的四分五裂,也將面臨生存的最大挑戰 — 日本的侵華。熱血青年而居極高聲望的汪精衛也將難以置身度外。
李堅
Filed under: Human Rights, Politics | Tagged: 猶大福音, 陳璧君, 話仙, 台灣呼聲, 善耆, 孫文, 李堅, 汪兆銘 | Leave a comment »